从天亮又一次到天黑,慕浅在难受到极致的时刻,双脚终于又一次沾上陆地。
好一会儿,慕浅才缓缓睁开眼睛,看了一眼自己身上的那间大衣,近乎嘲讽地低笑了一声,随后才抬眸看他,陆先生真是好心啊。你就不怕我又是在做戏,故意示弱,以此来试探你吗?
那你就开。陆与川抬起手来,指向自己的心脏位置,朝这里射。
他交代了不少事,目前正在一一查证之中。容恒回答完,顿了顿,才又开口道,另外,我打听到上头交代了这次的案子要特事特办,对陆氏的清算力度不会小,届时所有非法所得都会被追缴——
山风吹过,头顶的榆树叶被吹得哗哗作响,仿佛是一种回应。
他那句话尚未说完,陆与川忽然一把夺下慕浅手中那把枪,转头就射向了门口。
慕浅目光落在面前那两座新坟上,忽然轻笑了一声,只看妈妈吗?
容恒说:我还要留下来处理一些程序,应该用不了两天,到时候再回去。
打开门走进屋,就看见陆棠独自坐在凌乱的房间里,目光呆滞,两眼发直。
眼见着他的身影也消失在门外,容恒这才拉着陆沅坐了下来,道:我爸一忙起来就是这样,有数不清的会要开,不分黑夜白天。等下回他没那么忙了,我也有时间了,再一起吃饭。